飛鳥ヒトリ

爱称拓里/小鸟/tori(翘舌与否随意)
Princess Bride! - I've

LEONID(五)

我借着地图和搜索引擎,搜集了多摩和强罗附近适合观星的地点。原打算连起两座城镇,再作其垂直平分线,如此一来,垂直平分线附近的地方就是距离到两边都差不多的地方,所花时间也应差不多。

但实际查起来,发现两地之间多山,若选择乘坐电车,表示路线的粗红线竟匪夷所思地先北上千叶再向南折回。律从强罗出发,要么往东北到厚木或千叶再折返西南至观星地。所以不能单纯考虑那垂直平分线上的地点。虽说我们都能驾驶,但应考虑到最糟的情况: 如果不能开车要怎么办?

不过,当看到有人推荐阵马山时,我便飘飘然把上述顾虑都推一边了。阵马山,确实不错。律驾车前往需超过 1小时,坐电车则需要 4小时,但我想和他去那里。如此一来, 任务就变成:确保能够开车。

确定选阵马山时,已近凌晨 4点。我发消息问律:“那么,时间定在 18日晚上,地点为阵马山怎样?就是我今年去看初日那个地方,我还记得该怎么走。”

“阵马山啊……嗯,我记得,你当时说有机会想和我去来着。

“驾车的话还可以接受。

“我顺手查了查公共交通方案,差不多是要先到多摩再经高尾去呢。

“要不这样,那天我先到你那,一起收拾行囊,晚上我再坐你的车过去?” 诶?

“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!!!!!!

“哪怕早一分我都想快点见到会动的律,在我面前会动的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!!!!!!!!!!!

“就这么定了,我不给机会你反悔了,晚安 ✧!” 恰好,睡意来袭。我很幸福,我今天也很幸福。

之后三天都是休整,倒时差很痛苦。第一天睡到正午才醒来,之后两天每天比前一天早3小时睡、早3小时起,并辅以午睡。到第三天总算能在早上 6点醒来了。每天醒来吃过饭,韵也不在家,很闲,一闲就喜欢出门骑车或徒步。

几年前我便制定了十条路线,按不同主题:历史、文化、公园、区域……路上都是多摩的好去处。例如,樱花季一定要从永山桥开始沿乞田川从东走到西,再折向东南,经过鹤牧西、鹤牧东和奈良原三个公园,一直向南走到一本杉公园。这条约8公里的路线上,樱花隧道总计近 6公里,被称为“绕着多摩转的樱花带”。我家在市政府西边,门前便是乞田川。硬要我说出具体片区的话,这里属贝取。韵曾就读的多摩三小也在樱花带上,那时春天景色美得能让他不忍赖床。

这里是律的故乡,他过去都到哪些地方去远足?又在哪里捕捉过蝴蝶?在哪里夜观星象?又在哪里找到那位让他牵挂至今的搭档?在中央公园?贝取神社?多摩川畔?乞田川和大栗川汇合处?镰仓古道?明治天皇的狩猎场?还是多摩美术大学美术馆?……

所以,一旦这么想起来就完了,到处都可能是律游玩过的地方,哪里都想去。只要骑上自行车就想沿着白线一直走下去,当然偶尔也会出了这个城市。

接下来上班两天,再醒来就是 18 日。

韵知道我的安排,早饭时便说今晚会跟社团的朋友在外吃饭。考虑到我和律晚上熬夜会比较累,所以建议傍晚时先睡几个小时,“我会把房门锁好,武和老师借此机会把律子撩进被窝呀!我只能帮到这里,剩下全靠老师造化了。”他这么说着拍拍我肩膀,“加油!” 说完就去上学了。

韵上学后,我开始更衣。11月中旬,天气已经转凉,我选了白色长袖T恤做内搭,再套上 XL棕色羊毛毛衣,感觉上内紧外松比较保暖,下身是蓝色牛仔裤。

律下午较早的时候便到了,我在市政府附近的十字路口等了一会就见到他的车开过来。我坐上副驾驶座,系好安全带便听到他清冷的嗓音:“槇纳,好久不见。”

循声看去,只见他戴着墨镜,身穿米色的羊毛针织开衫,内搭藏蓝色牛津衬衫,下身是牛仔布料栗色休闲裤,脚穿棕蓝色系菱格袜子,套着棕色的乐福鞋。下身色彩很和谐,看起来腿长。

“好搭,成情侣装了。”我这么想着,暗爽。

泊车后,我带他上楼,他准备了一个半满的背包,也一并带上楼。

泡了茶,用韵从道志村带回的水芹羊羹作茶点。再次跟他说了今晚登山的路线,比陪里弥去的那次简单多了:开车到和田峠,然后登山,只需30分钟就到顶,下山也不过 20 分钟。接着我们便商量了是先补眠还是先收拾行李,律建议先收拾,因为他已经准备了头戴式电筒、指南针、雨衣、帐篷、毯子和工装棉服,应对紧急情况的食物和急救用品,而且事先下载好地图和星图,还准备了数据线和移动电源。我只需准备好自己的防寒外套、天文望远镜、相机套装和两人的水,出发前准备些热的姜茶,再到便利店买两份便当就好。

不出十分钟便收拾好,才 3点多,我们一起下楼在便利店挑各自的便当,我选炸猪排三文治,律是烤鸡肉饭团。再次回到家里,我拿出 pad打开相册跟他说我在荷兰的见闻。秋天的空气凉凉的、干燥,说着说着,我瞥见律暴露在外的“颈——锁骨”一带的皮肤有点紧绷,上面还有几条指甲抓过的红痕。我放下 pad,找来一管凡士林,递给他,说:“涂一涂。”

律看着我,眨了眨眼,没反应过来。即使看着他的脸也看不到他脑内的画面,只有律的我是看不到了。

今天没有午睡,我顶着困意,重复了一遍:“涂一涂你的皮肤,很干。”

仿佛被说中了什么一样,律微微一怔,随即勾起嘴角用笑容掩饰:“明白了, 你真体贴。”他接过那管凡士林,站起,问我:“卫浴?”我指了指厨房旁边,他便进去了。

等待的时候越来越困,他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都快睡着了。

“中午没有午睡,很困吧。”他手搭在我肩膀上,摇醒我,“我也困了,今晚要熬夜, 现在得养足精神。”

我的脑子反应有点迟钝,不过总算获得了一项信息:律现在肯主动接触我,虽说隔着衣服。

以前是完全不让碰,更别说主动碰我。最近一两年,看得出他在努力适应,努力跟我练习一些接触,像是击掌、搭肩头、握手,出国前的最后训练是摸头。律很有威严,气场也不弱。只是跟我一起天然存在身高差,我们都站直的话,我仰头能把下巴搁他头上,我便想摸他头,我相信这还能安抚他心中刺猬一样的防备尖刺。但律觉得被摸头的话就像女孩子或小孩子一样,无法接受。2 月那次,离开前想摸摸他的头,安慰他,手却像被灌了铅一样,细想,主要也是怕他反感。

“我想睡床上。”律一点也不客气。

“但韵的房间上了锁,只能睡我的了。但是,我也想睡床呢……”我试探他,这么说道。

律做了个彷佛在说“没办法”一般的表情,说出了我想听到的答案:“我不介意跟你一起睡。”

我感觉我眼睛亮了,再次确认:“床宽 1.5 米,会挤,你不嫌弃我碰你了吗?”

“我们各盖一条被子。”他从背包里抽出一条薄毯。

终于都躺在床上,准确来说是侧躺。律睡里面,侧向墙。我睡外面,侧向外面。我很好奇,开了口:“以前的小律可不愿意跟我挤一张床,有进步。”

“只是念及槇纳帮了我很多,加上是客人,不能把你赶去睡沙发。”

“跟我的碰触,小律现在能接受到什么程度了?”

“啊……天知道。”

“那么用二分法,你最多回答七个问题就好。事先说明,下面的情况都是指暴露的、赤裸的皮肤,我们都是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手和脚?”

“嗯。”

“手臂和小腿?”

“嗯。”

“大臂和大腿?”

“嗯。”

“头和头发?”

“嗯。”

“脸和颈?”

“嗯。”

“胸和背?”

“也可以。”

“那么,”我顿了顿,小心翼翼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:“接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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